接着巨大的响动转瞬间滚滚而来,只一瞬间却已是压倒了四面八方原本杂乱无比的人声。
巨大的恐惧感猛然涌上陈望的心头,他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脏疯狂的跳动声。
身穿着坚甲、手持盾牌,可以抵御绝大部分的兵刃和箭矢,就是火铳也难以将其射穿。
但是火炮却不然,任凭你穿多厚的甲胄,拿着多沉的盾牌,只要被炮弹击中,也绝无幸免之理。
轻则断肢残疾,重则当场毙命,擦之即伤,碰之即残。
低沉的天空之中,根本看不到炮弹的轨迹,没有人知道炮弹是发往哪里的,但都感觉是往自己所在的位置打来。
虽然这个年代的火炮命中率本就感人,加上又是一群连操炮可能都不太娴熟的流贼所放,自己骑乘着战马又在奔驰之中,落在头顶的概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恐惧仍旧是萦绕在陈望的心头。
陈望环顾四周,他看到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恐,不止是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