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番外2:夜莺(奴下奴情节非主线c向预警)  菲洛提亚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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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室的灯光大亮,音乐叮叮当当响了大半夜,许越抹了把脸上的汗,靠到角落里拧开了瓶冰水。

再过两天是rayo周年演唱会。

或许祁先生以前是个警察?

许越见过他追逐歹徒的模样。街边的摩托车抢劫拖行一个年轻女孩的时候正巧经过祁先生的车,而当时许越正坐在副驾。他只听到祁先生一句“安全带系紧坐稳了”,然后这辆车轰鸣着冲出了车流。顶级造价的玩具在他手里发挥出了最大的威压,引擎声几乎要震出许越的心跳。这辆车流星一样划过夜幕,稳稳截停歹徒的摩托车。

然后祁先生下了车,干净利落地制服了带着刀虚张声势的两个黄毛混混,待救护车到了以后才又重新回了驾驶座。他看着脸色惨白惊魂未定的许越,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吓到了?”

那天祁先生的小臂也留了伤,伤口处理之前,是许越跪在驾驶座前那狭窄逼仄的空间里,一点点舔舐去血迹。

许越脑子里千回百转,被一耳光抽回了神。

“谁教你伺候的时候可以走神?”

祁先生今天似乎心情尚佳,语气并不严厉。侍奉了主人这么久,许越早摸透了他的脾气,他知道此刻祁先生并没有真的动气。

“对不起,先生。”

许越马上从祁先生腿上下来,又跪回地上恭敬地叩首认错。

与那些圈子里喜欢见伤见血的虐待不同,祁先生并不这么折腾他。对许越而言,最重要的似乎只是要“懂事听话”,要“守规矩”。有时候祁先生要求的那些规矩甚至有些古旧的礼法味道,让许越在跪着时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被约束时素朴的宁静。

他有时甚至觉得,祁先生对他其实并没有肉欲,而仅是出于教导他恭顺的目的而使用他。

“今天就不罚了,去书房反省两个小时。”

“是,先生。”

许越爬到书房,在书桌旁端正跪好。

不管祁先生在不在这儿,他都要面对着这把椅子,安静地反思自己的过错。

午夜时,他跪完了两个小时,祁先生已经休息了。他也洗漱完轻手轻脚睡在了一旁的软毯上,青年纤细的身形柔软蜷起来,十足的夜晚睡觉时也要黏着主人的宠物猫姿态。

眼睛适应了黑暗后可以清楚地看到周身景象。

祁先生英挺的鼻梁侧被窗外隐约的月光留下一片阴影,许越这样看着,忽而又想起了论坛那句骂他上了老男人车的评论,嘴角抿起了点浅淡笑意。

他慢慢闭上了眼。

就这样一夜过去。

第二天上午祁先生在书房办公,许越便跪在一侧侍候着。

双手捧着茶水,安静地不发出一声,待那盏茶水稍凉了再动作轻省地换一杯。

快到中午时,有客人来访。这人由大门外保安放进来,也并不见外,只敲了两声门听到应声便进了书房来。

来人是个同祁先生年龄相仿的男人,戴着副眼镜,斯文俊秀的模样,面上总是带着点笑意。许越和他并不陌生,这两年来在祁先生手下被调教着,他经常见到这人。但实际上他真正知晓此人的身份还是在不久前,新闻网站上国防部长同钟鸣重工的首席执行官祁荣握手的合照在首页轮播,被大肆推送,宣告着政企合作的佳话。

新闻中年轻的精英企业家此刻正坐在祁序的沙发上,接过许越端过来的茶水笑吟吟地同他打招呼:“小越最近是越来越漂亮了。”

漂亮这个词放在个男孩子身上并不合适,但许越深知自己的身份,对这句略带狎昵的夸奖也收下了,乖巧地小声道谢。

许越在一旁候着,听着两人寒暄了几句。

“老三家那小子刚上四年级,上次我去探了探口风,弟妹大约是舍不得送回老宅教养。”祁荣漫不经心提了一句。

“还小,不急。孩子留在母亲身边总好一些。”

“也是。”

“最近怎么没见小盛?”

“上次往家里领了个陪酒女……气我呢。”祁荣嗤笑了一声:“被我罚了一顿关起来了,什么时候认错了再说。”

祁序无奈道:“你俩怎么没个消停,你也别太过分,让四叔听了心烦。”

“知道了哥,我心里有数。”

祁荣浅抿了口茶,又看向许越打趣儿:“那小子什么时候能跟小越这么乖就好了,多招人疼。”

祁序笑骂他:“有拿自家兄弟跟个宠物比的吗?”

祁荣只笑了笑没再说话。

两人大约是要谈公事,祁序给了许越一个眼色,他便懂事儿地起身离开了。

许越进了走廊另一端的衣帽间,这里有一面大镜子,空间也足够宽敞。一般祁序不管他的时候就是默许他可以自己安排时间,他对着镜子把几天后的编舞又走了几遍。

比不上在练习室和队友们一起来的效果,聊胜于无。

中午祁序祁荣两人一起出门用餐,留他一个人在这里。祁序没发话,许越也不敢擅自离开,只简单对付了几口,点开舞蹈老师发在群里的编排示范看了会儿,昏昏欲睡,又不敢睡了过去怕祁序回来时没能迎接被责罚,便灌了几口冰水去楼下客厅那张单人沙发椅旁跪下候着了。

没过一会儿,门被推开,一个许越没见过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这是祁先生的私宅,除了祁荣和何秘书有时会因公务造访之外,许越从没在这里见过其他任何人,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呆愣愣跪在原地看着那人向自己这边走过来。

来人相貌清秀,衣着舒适随意,浅咖色针织衫的袖口遮过了手背,显得人有几分瘦弱。他并没因为屋里跪着个人而惊讶,似乎对这事儿安之如常,只往那儿一坐便显出几分慵懒的疏离来,像是秋日沉暮时的轻云,缱绻却苍凉。

“小序呢?”他低头问许越。

许越被他看得紧张,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序指的是谁,结结巴巴回答:“祁先生出门去了,没,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他看上去不比许越大几岁,这样称呼祁序让许越感到怪异,却又从这怪异中品出了一点别样的意味儿。他越发不敢猜测这人的身份,也没敢站起身来。

“叫他回来,就说三爷来了。”

这一句声音不大,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许越的手机聊天记录里,从来都是祁序单方面地吩咐他做些什么事儿,他从来不敢去主动找他,一时间心慌,只发了那条消息就没再看。

“你是不是怕我?”眼前的人语气温和,这一句逗弄似的带了几许笑意。

许越先是点了点头,又想起问话要好好回答的规矩,开口说:“是,我有点怕……您。”

“过来点儿。”祁三拍了拍沙发扶手唤他。

许越乖巧膝行过去,任由这人挑起自己下巴仔细审视着。

他简单问了许越几句,年龄,家室,工作。许越一一答了,说自己叫许越,下个月满20,家里父母早亡。多亏了祁先生眷顾,才有了今日。

这人听到许越是男团主唱似乎来了兴致,叫许越给自己唱几句。许越挑了首专辑里旋律轻柔和缓的歌,歌词讲的是空山鸣涧,山鬼飘离。

他嗓子比寻常男性音域广,年少时还学过几年戏曲,一直到后来学业繁忙了才放下,是以那缥缈如雾的高音也能轻松攀得上去,即便是清唱也显得游刃有余。他日常行程比之队友显得不上心,早得罪了不少甲方和粉丝,还能有断层第一的高人气除了那张浓淡皆宜的脸就是这嗓子。

一曲唱罢,眼前人伸手摸了摸他头顶以示嘉奖:“不错。”

许越红了脸,他忽然察觉到,祁先生从来没叫他唱过歌,眼下他才真正应了那句“被关在笼子里唱给主人听”,好像他日日苦练,就只是为了跪在他身前用这把嗓子取悦他,台下万千追捧他的欢呼和呐喊都比不上这轻飘飘一句夸奖。

不到半个小时,祁序回来了,显然是临时赶回来,行色匆匆。

许越哪见过他这样仓促的时候,一时间愣住,刚要过去迎接,却见他的主人过来,干脆利落地对着眼前这年轻人跪下了,恭恭敬敬地磕头行礼。

“爷来了。”

“许久没见你了,过来看看。”

祁序低头去蹭三爷的手,几乎是把他鼻息埋在他膝弯和腕际,嗓子沙哑着呢喃:“两年半没见过爷了。”

这两年三爷那小店暂时歇了业,门框窗扇都落了灰,祁序每隔一段时间叫人打理着才不至于显得萧索。三爷大约是出国去待了段时间,卡上有境外的账单记录,从北欧到拉美都有过行迹。祁序不敢查他的行程,试着联系过几次,那边只简单回复了句,出去走走,勿念。

他贪恋地感受着三爷的气息,放肆地嗅闻,像只好不容易盼来主人回家的大型犬那般在他身前厮磨扑腾。

也的确是太久不见,委屈了自家小孩。三爷嘴上骂了他一句没规矩,却还是任他贴近了。

许越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乎惊到做不出任何反应。他那向来威严的主人此刻正如同一个孩童或爱宠般跪伏在这单薄的年轻人身前求爱抚。

他反应过来后,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眼观鼻鼻观心地跪正了,只耳边传来两人的对话。

“近来可还好?”

“都好,就是想爷。”

“多大的人了……就知道撒娇。”

随后是衣料摩挲声,西装外套的扣子落到地上啪嗒一声响,再是腰间皮带随同着砸在地板上。

“爷,我自己能管得住,就……没戴锁。”

“不像话。”

“我错了,爷。”

再是清脆响亮的抽打声,似乎是巴掌抽在男根上。许越小心翼翼抬头觑了一眼,只看到三爷好整以暇倚在沙发靠背上,动都没动一下。那是祁序自己在抽打自己的肉根,许越甚至能听出他身体已经兴奋起来的沉重喘息。

许越这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祁先生买下了自己,却很少真正用他。他原以为是祁先生不重欲,却从未想到过他原来也只是被管束着的,无法遂意发泄。许越印象中倒没有见过祁序戴锁,那根阳物向来沉静,一旦勃起的尺度惊人,他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要吞下去总是吃力,为此没少挨过罚。

“求爷赏小序吧。”

许越只听到祁序这么低喘着说了一句。

大约是这位三爷默许了,不一会儿,就听到隐隐的水声和吮吸声,他不敢抬头去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男人口中的呼吸声被堵塞,只剩下湿泞的低沉气息游丝般来去,许越自己也被训练着给男人口交,他深知那坚挺的器官插入喉咙的窒息和难受,而祁序的忍耐力和技术显然都比他强得太多,他甚至听不到什么唤气声,只有男人痴迷舔吮的水声。

就这样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他听到三爷似乎是舒服的一声低叹,再是吞咽的窸窣动静。

“这小孩不错,眼明心净,你可别亏待了人。”祁三看着正埋首在自己腿间清理的祁序,这么叮嘱了句。

许越听着自己被提到,僵直起腰身更不敢动弹。

“自己手底下调教出来的小宠,是个双儿,身子干净着,想着爷会喜欢。就是我平日里忙了些,规矩还教得不足。”祁序回道。

祁三这会儿才明白祁序的用意。

他原以为许越是祁序自己养来泄欲的小宠,戏子小倌之流有阴柔风韵,他年轻时也不是没碰过。祁序向来让他省心,不像早年时的祁正清那样私生活乱玩得花,他也就不欲多管。

可没想到祁序竟是养了这么个小玩意儿要供给自己。

三爷的确是喜好女色的,早年家中煊赫,事端未生时也算是个风流公子哥儿,又嫌外面的人脏,养过一两个专供暖床的女奴。后来他成了个不死不活的人,这具躯体若同人交合只会引得阴寒气袭人,女子本就阴柔,轻则气虚乏力,重则危及性命。他不愿造孽,也就渐渐地不再亲近女子。

况且,他还不知自己精水是否还活着,若真不慎致人孕育,才算是彻底乱了阴阳伦理。

祁序想的倒周全,许越生得赏心悦目,双性之体既有女子的阴穴乳房,又不能孕育,免去了许多额外的顾虑。他最初见到许越时,这小孩才刚成年,满眼的清澈不谙世事,自己亲手管束调教着,再不时给个甜枣施些温情,既防止他沾染了不干净的,又能叫他忠诚跟着自己没有外心。

若这小孩性子沉稳能守住秘密,就叫他长久跟着三爷伺候着,若不成,用个两三年送走也不妨碍什么。

祁序孝心是有了,却没想到自己这一番打算并不和三爷的意。

三爷听他说完这些,只赏了他一耳光便叫他滚去反省。

“谁让你自作主张了?”

祁序虽不知道三爷为何动怒,却也不敢辩驳。

惹了三爷不高兴那便是他的错处,只自觉磕头请罪,退下去地下室刑房跪着等着责罚。

要是三爷知道这主意最开始是祁正清提的,连他那正在外地参会的叔叔都要赶回来一并跪着听训。

三爷这才看向一旁瑟瑟缩缩不敢出声的许越。

小孩此刻眼里噙着泪水。

他虽然听两人对话听得不明就里,也看不懂两人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却也听懂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原来只是祁先生养来讨好旁人的东西。他这两年来所得的关怀不过是为了让他这身体保持健康干净,好敬献给这人。

他从不在乎祁先生把自己当只宠物,宠物毕竟还是被宠爱的,眼下才明白,这份宠爱都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哪里听不懂祁先生祈求眼前人宠爱时声音里的渴求和恋慕,那个向来沉稳疏淡的男人像是被驯服的兽类一般俯首帖耳,又像是被长辈教训的孩童一般乖顺懵懂。

“小越过来。”

许越听到三爷唤自己,丝毫不敢迟疑地爬了过去,他越发不敢抬头看这个人,面前正对着男人胯下那湿漉漉的男根。

刚在祁序嘴里射了精的男根略疲软下来,祁序还没来得及为他清理完毕就被抽了一耳光赶走了,此刻这已经顶端还沾着精水涎水,淅沥往下滴。

许越在祁序手底下被教了这两年,哪里会不清楚三爷这是要自己做什么。他乖巧凑近过去,双手背在身后,一张小嘴重新含住,仔仔细细舔吮,把上面的余精残痕吮尽了。

他在和祁先生伺候着同一根阴茎。

他正尝着祁先生的口水。

许越脑子里闪过这样的想法,呼吸骤然重起来。他因为这点隐秘的遐思而情动,又因为自己这样淫贱的想法而感到羞耻。

他无数次跪在祁先生身畔时,或是深夜里胳膊无力地搭在祁先生肩上被操弄得说不出话来时,都曾期盼着那人能低头看看自己,他生平的第一次春梦是被他深沉宁静如湖泊一样的气息包裹着,被他温柔亲吻。

三爷看着眼前这低眉顺眼乖巧漂亮的小孩,倒觉得有点可惜。

他活了上百年,看尽了人情世故,小孩澄明明的玻璃一样,那点心事丝毫藏不住,说起他的祁先生时眼睛都亮起来,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对祁序存的心思。

要在他年轻时,养来这么个小玩意儿,金丝笼里逗着的小雀儿一样,倒也不错。他现在早没了这兴致,今日动了气,更是因为祁序的不端不肃。

这小宠物要是别人送过来的,一笑拒之也就罢了,可祁序行这样旁门左道之事不免让他愠怒。

叫他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深夜,祁序满背鞭痕跪在地下室,垂首反思着三爷的教训。

这两年未见过三爷,连这样血淋淋的伤痕和皮开肉绽的痛都让他心满意足。

心底宁静安然,像是倦鸟遇栖息之木,船舶入安歇之港。

他正闭目沉思,身后有推门的动静。

许越端着纱布伤药进来,合上门后轻轻在门口跪下了:“先生,三爷让我来给您上药。”

“来吧。”祁序没回头。

许越这才小心翼翼跪在他身后,轻柔地为他处理着背上的伤口。

药棉细细沾着脓血除净了,碘伏的颜色在深夜里黯黯发黑,只看着这药水浸入狰狞的伤口许越都感到一阵幻痛。

他其实有很轻微的晕血,但仍忍着那点晕眩把伤口处理干净了,上完了药,却迟迟没有离开。

祁序淡淡瞥了他一眼。

“小何以前教过你吧,管好眼睛和嘴,该有的不会少了你。”

两年前,在签下那份卖身契的时候,许越就知道,自己若敢泄露了祁先生什么秘密,不会有好下场。

许久,许越凑近了,亲吻了一下祁序的侧脸,看到男人略带讶异地回望过来。

这是他两年来第一次这样大胆。

他颤着嗓子说:“先生,让我留在您身边吧。”

“我会乖的,我很听话,您一直都知道的。”

rayo的主唱许越在组合上升期选择和公司解约退团,一时间燃爆了互联网的热搜话题,从许越退团的原因到去向各种猜测纷纷,粉丝黑粉俩带着吃瓜乐子人把组合内外各种恩恩怨怨撕了个底朝天。

“毒瘤终于走了是谁爽了我不说。”

“笑死,你以为是谁撑着这小糊团没散啊,主打歌一半要靠小越,要不先担心一下你哥那稀碎的现场高音呢。”

“离了小越连半开麦都不敢的小糊团,到底在欢呼什么啊。”

“爽吧我且看你几时凉。”

“大勇姐别太离谱,是谁业务能力差到四肢不协调次次要靠队友救场啊,是谁当众给粉丝冷脸看放粉丝鸽子啊,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我们勇哥吧。”

“我上个破班,一天到晚见不到人,还知道准时打卡呢。”

“你们懂什么,我们嘤姐就爱犯贱,别管,超爱。”

“唯四爽爆。”

“别发癫,虽然我也讨厌魔怔嘤姐,但许越的流量和业务能力的确没话说的,最开始惊鸣能火也是因为他那一嗓子吧,解约对团队来说真的很伤。”

“+1,那一声真的太惊艳了,我一个女的都上不去,跪了。”

“是空谷幽兰芙蓉泣露呜呜呜呜我的小夜莺。”

“楼上越嬷日常出来丢人了,我的建议是先上学再上网。”

“毕竟粉随蒸煮,不会有人还不知道许勇连高中学历都没有吧。”

“走了挺好的,小越本身也是适合当纯歌手不适合唱跳。”

“不保真消息,听说许越解约是因为背后的金主跟公司谈崩了。”

“不是说身体原因不适应频繁的通告行程吗?”

“服了,临走了还要操他那病弱人设。”

……

然而,让所有人不解的是,风波平息后,许越并没有按照网友预想的那样单飞或者转行做歌手演员,而是彻底销声匿迹,再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

原先的个人社交媒体账号都一一被注销,那些粉丝们急切的询问也都注定再也得不到回复。

rayo本就是个歌火人不火的团,许越走了之后整个团的人气果然是断崖式下跌,就那样不温不火过了两三年,眼看着越来越惨淡,最终也是宣布解散,各奔东西去了。

都说互联网有记忆,可原先那些帖子删的删隐藏的隐藏,只过了这几年,许越的名字就几乎再没人提过,最初还有不死心的狗仔营销号之类想挖出些内幕,可半点消息都没打探到。许越这个名字又太普通,到后来搜索引擎中连名为许越的畅销书作家和某地方官员都排在他之前先被检索到。

只有偶尔哪天社交媒体上偶尔翻出几首当年的歌还有过去的粉丝唏嘘一句爷青回。

旧城区的小街上,苦生依然照常营业着。

今日是除夕。

朱窗裹了莹莹一层白雪,浓郁墨色添的福挂在这古朴门外,屋中有融融暖灯映出来。

屋中香案盘旋着焚尽的余烟,许越正跪在三爷工作台一侧,为他收拾着用罢搁置的工具和材料,一面回答着三爷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话。台面上柜子里大多是些香料布料,再不就是些簪花点翠用的焊笔银针之类。许越心思细巧些,又有那么点强迫症,每次来都能把这里归置得整整齐齐,叫人看着心里舒悦。

许越现在跟在祁序身边做事,最初还只是伺候着床事,后来照顾起自家主人起居也得心应手,对外就以助理自居了。他比起以往那几年面容成熟了些,褪去了那点少年青涩,又少了舞台妆浓重的眼线唇妆勾勒,精致阴柔气抹去不少,此刻只穿着最不打眼的西装衬衣,恐怕当年他那一众颜粉看到现在的他也不大认得出来。

三爷待祁家子弟严苛,夸奖不多,有过则必斥责。但对于许越这个外人,他却是满意的。

许越性子软,说什么听什么,做事谨慎,又很会看人眼色,是个极通透的小孩。三爷手边琐碎细末的小事儿,从订购些衣料珠宝,到把窗边漏风的纱布换了,只稍交代给他,不出一两日就能办得妥妥帖帖。

甚至前不久三爷一时兴起,想给一件素织长衫找个模特,看过来看过去,竟是跟着祁序来问安的许越穿上最是合适,不过分瘦弱又不过分健壮,有几分旧时文人的温雅风度。

去年有一日,三爷叫许越来唱个曲儿解闷,许越便伺候着茶点,唱了一个钟头,大约是许久没开过嗓,到最后声音干哑力不从心了。当晚,许越便又请了声乐老师来重新补上了课。过了段日子再去伺候时,已经能婉转地唱出细腻女声来,被三爷赏了只玉佩,贴身带着了。

会唱曲儿又乖巧的小夜莺,的确是讨人喜欢的。

况且这只小鸟又格外知情识趣,知道感恩戴德地膜拜主人赏赐来的金笼和雨露。

今日许越是来接三爷回祁家过节的,祁序正主持着家宴,赶不过来,只能叫许越代他请三爷回去。

暮时,风雪已停。许越为三爷披上大衣,又先走到车身一侧开门迎三爷上了后座,这才又转而去了驾驶座。

车稳稳越过跨江大桥,碾过一地白泥,向祁家祖宅方向驶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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