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了他的枕头还抢了他的被。
而他,已经不在军帐里,大概被她给挤走了。
外面挺多了说话声,不少人走来走去的。
待之一出来,正好她那养伤的师弟之二也恢复了不少,也站在外头看热闹呢。
“干什么呢他们?”
“师姐,听说要运回来一个驯兽笼,似乎挺大的他们在请场地。”
转眼看过去,这帮人帮忙的欢。
清出来的是整个营地里最亮眼的地界了,把驯兽笼安置在这儿?那不就是要整个营地都来看的意思吗?
驯的什么兽?
她很是好奇。
之二也一样。
“小时候夜临镇有一年来过戏班子,有耍猴的。那猴儿就被训得特别听话,但长得有点儿吓人还臭臭的。
那次师父和师姐都没去,是华海师太带我去的,看过之后师太一直在念经,说造孽。”
“那些猴儿……八成不是猴子吧。”
之二点头,并睁大眼睛看着她,“没错。那时候我太小了不懂,但自从跟着师姐见识过邪教,我就明白了。
那就是被贴了兽皮的人,太残忍了。”
想起这些事儿之一心里不舒服,民间搞这些的不少。
自从乌衣教起来后,邪教跟那些人形成了生意链条,现如今邪教的人抓的差不多了通过他们就能把搞采生折割的都给抓了。
全砍了。
现在十分理解兰怀聿那诛九族的狠劲儿,必须这么干才解恨。
但这般在营地里弄驯兽笼的话,应当不是用来展示那些残忍之物的,之一还是相信兰怀聿的。
那么就是……
她没猜错,在接近晌午时一个巨大的铁笼子被六匹马拉回来了。
全部用铁条焊制做工精良,横竖交叉极为结实,哪怕功夫真的很好想要徒手拆也得费一番功夫。
而那偌大的铁笼子里关着的是个披头散发没穿衣服的人,不是什么采生折割的受害者。
随着铁笼子安置在今早清出来的场地时,看清楚了里头的人,不少人大骂出声。
“贺修这个狗畜生!”
“东关两座城的百姓所剩无几,壮年男丁全被他杀了,应当把他活活剐了。”
“扔到山里狼都不吃。”
众人的咒骂排山倒海,但笼子里的贺修毫无所觉,他好像听不到似得。
之一往前走了两步,再看那乱发之下臭烘烘又到处是伤口的脸,他的眼神儿……有点儿呆。
“他这是被喂了药。”瞧样子很像年宴刺杀那次皇后配合下药时的症状。
“没错。肃宁卫从看守他的人身上搜出两种药,一种是让他像木头似得动弹不得。
另一种让他发狂,然后跟兽厮杀,他身上的伤就是厮杀时留下的。”
“斗兽?尤胜眉可真是恨他啊,居然想出这种法子来折磨他。
不过他们二人半斤八两,一个狼子野心屠杀百姓,一个残忍扭曲残害孩童。
天生一对,放在一起厮杀不知是何效果。”
之一还真想瞧瞧呢。
“可以让他们表演。就像那些被邪教所害的孩童一样,把自己当成畜生好好表演。”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是老天给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