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微妙的语气。

云初后知后觉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劲——话语中的命令意味太重，她怎么能这么对师父说话，只是看到眼前人主动凑上来用脸颊去贴过来时，云初发现事情不像自己想象中那般，于是止住了要说出口的抱歉话语。

他甚至看起来……有种松了一口气的轻适感。

云初有点不太理解，因为按照他们二人的身份关系，云初很难会对沉棠使用带有命令意味的话语，她没想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耳尖泛红，动作也是更加贴近她的下位者姿态，这让云初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不动声色的身份反转。

现在她看起来更像一位师父，而师父是她的弟子，但其实这么说也没错？如果限制在感情方面，她在尝试去教这些人什么是她能接受的更世俗的恋爱观念，有些人理解，有些人反过来用自己的观念影响她，师父会是哪一种？

她用手捧起对方的脸颊，真奇怪，明明是她被压在门板上，但是她现在感觉主动权在自己的手里？

“师父……”

女孩温柔的捧起自己的脸庞，柔声唤他，即使内心清楚这呼唤中只有几分爱意，他依旧放任自己沉溺下去，他嗯作应答，却被对方用手掌轻拍了脸颊。

不可能会疼，但声音很响，他楞楞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是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天知道他的心跳有多快，云初鲜少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表情，她是个很不会麻烦别人的乖孩子，自从小时候被他捡回来后，就从来没让人操过心，自己学习自己生活长大了就去自己接任务，自己把自己的名号打得响亮，又在即将名扬天下时急流勇退……他想到了很多个时间段的云初，但没有一种会露出她现在这样的表情。

看起来甚至……有点坏。

“不许说话，”她任性地说道，少女终于有了与自己外表年龄匹配的任性，“我说可以时，你才能说话。”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