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很了解龙，但是从来没有见过龙，因为他的眼神之中没有半点恐慌，有的只是深深的震撼。

他似乎是在感慨，似乎是在弥补着自己的遗憾，但是唯独没有被应龙吓到。

这让当时没有染上道门弟子恶趣味的应龙饶有兴趣的开口问道。

“小子，你不害怕嘛？”

那少年道人似乎很疑惑，反过来向着他问道，“怕，为什么要怕，见到真龙我不兴奋一下，我为什么要惧怕，你们本来就是我们的图腾啊。”

不知道为什么，应龙总觉得，这小子嘴里的图腾，和人族高层所说的图腾并不是一个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的灵魂让自己有着一股浓厚的亲切感。

不过应龙本来就是个温和，还不怎么爱多管闲事的性子，所以自然的，也就很无所谓青虚子问出来的问题。

反而是很有耐心的回答了青虚子的问题。

什么是龙？青虚子问道，应龙只是沉吟片刻，就回答道。

龙是一种足够得天独厚的生灵，虽然说受到了不小的限制，但是龙族本身足够强大，而且在众生的眼中。

龙勉勉强强算是一种热爱和平的生灵。

但是青虚子却毫不犹豫的反驳了应龙的话语，眼中闪烁着应龙从未有过的热衷，斩钉截铁的开口。

真龙应当是桀骜不驯的，真龙应当是庇护弱小的，真龙不应当有傲气，但是真龙应当有傲骨。

他说，人族口中的人人如龙，不是指我们人人都需要天生拥有，或者可以追求龙族那样的力量，世界上本来就有些人不适合战斗。

人人如龙，是要人族的人，都可以在自己所热爱的所擅长的领域闪闪发光。

真龙对于人族来说，不应该是力量的表现，而应当成为一种精神，一种舍我其谁的精神。

应龙一开始并不理解，甚至可以说很难理解青虚子的这种想法，就算是他从小在人族长大，但是龙族争强好胜的性子是刻进了他的血脉里的。

直到那个少年对他说，这个人间有太多人无法修行了，但是精益求精的匠人，刻苦读书的普通人。

想要出人头地的人，想要过着平凡日子的人，编织在一起，才会成为如今的人族。

如今的人族，依旧是人人如龙的。

这个时候的应龙，像是明白了什么，直到百余年后的今天，他又一次见到了眼前的少年道人。

于是真龙笑着开口说道，“小子，看好了，究竟什么，才是真龙！”

随后真龙翱翔于天际，带着龙族独有的气息，和人族固有的骄傲。

他是应龙，是真龙，是全天下最为尊贵，血脉最为强大的真龙，是属于人族的真龙。

是人族的精神图腾。

随后天地之间传来一声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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