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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都不会是谁的。”陈溪何哑然失笑,又像是明白了,渐渐又漫出了苦涩与荒凉的笑,他说:“是啊,你永远都不会是任何人的。更永远都不会是我的。”尹穗子只会是尹穗子,她永远都只是她自己的。不会是谁的附庸,更不会完完全全的属于谁。而现在她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他只能笑着祝福,沉默观礼。以前不是他的,现下也再不会是他的。她看着陈溪何失态的模样,终究没有忍下心,叹了一声,走上前去坐在了他旁边。“何必呢?”陈溪何低下了头。“我一直以为,如果有一天你穿上了白色婚纱,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你可以当伴郎。”气氛骤然慌乱无声,道不出说不明。陈溪何没有说话,沉默着看着沙发。尹穗子便认命般抬起手,去摸陈溪何的头发。她其实不常同陈溪何做这样的举动,这些她看来是恋人才会有的行为。即便陈溪何与她,在外人眼里早就是暧昧不清的亲密无间了。陈溪何的头发不算软,和顾希旅不一样。或许折页昭示着,他永远做不到顾希旅那样的臣服。可他如今也是实实在在的悲伤。尹穗子像是在安抚他,开口问的是:“你想娶我,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我……”陈溪何的嗓音消失在再次悠然而出的歌曲之中。她知道,这是说不出口的理由。可她乐意替他说出。“因为你害怕,你怕受伤。这就你不愿意当我男朋友一样,因为你知道,男朋友对我而言如同衣服,和所有喜欢的东西没有任何区别,想丢就丢。所以你害怕,如果当了我男朋友,会在某一天被我随意丢掉,”尹穗子轻轻柔柔地抚着他的头发,笑容轻轻地说着,“所以你想万无一失,想要成为花丛里最后一朵花。”他的心思,尹穗子无所不知。就像陈溪何了解所有的她一样。“可是橙子,花丛是没有尽头的。你就是你,不会因为任何身份而改变。”尹穗子如同在说一个道理,一个众所皆知的道理,却又十分有耐性,她慢慢地将一句话说出,“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啊。”陈溪何同她,青梅竹马,携手一二十年。和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当初在知道所有事情后,才会对柏至安说出那一句他不一样。他的确不一样,无论什么情感,他都是尹穗子无法随意丢弃的一部分,也是永远不会厌弃的一部分。这和她有关,也和他们的经历有关,而关联最大的却是他自己。没有理由,也无法说出理由,就像尹穗子就是尹穗子一样,陈溪何就是陈溪何。她永远都不会是他一个人的,可她的确希望,陈溪何永远都是她的。所以人大概都是自私的,因此她也不怪陈溪何的所作所为,对她而言,那更像是无关紧痛的打闹,最后的结果能如她所愿便好。陈溪何以为,落叶终会归根。然而他忽然发现,是自己魔怔了。还自称最了解她的人,却又偏偏为情所乱,看错了方向想错了结局。他低估了自己,也算错了所有。大河之水自天上来,江河湖还是没有尽头的,而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想成为尽头,只想登上那条船', '')('分卷阅读76 (第2/2页)
,和她一起而已。当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陈溪何那一双眼便忽然明亮。像是覆盖了整个包厢的黑暗,尹穗子也的确被覆盖了所有黑暗。这是第一次和陈溪何亲吻。也是陈溪何第一次亲吻。这样一个官二代,清隽贵雅的一个人,亲吻却这样的生疏青涩,像是毛头小孩。尹穗子的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他却忽然脱身而去。“穗子,我们今晚喝了这瓶酒好不好?”……“好。”尹穗子第一次觉得陈溪何不解风情。酒的确是好酒,一打开便让整个包厢酒香四溢,再加上冰块,显然是罕见的瑶池琼液。陈溪何附在她耳边,笑容清澈明朗,嗓音漫着酒的香醇,低哑到性感。“这算不算婚礼。”该要在婚礼上被打开的酒,如今已进腹中。然而婚礼是不限定场合,也并不一定需要那一张薄薄的纸。“算啊。”尹穗子巧笑嫣然,顺着他的心意说着。陈溪何便拥住了她,继续刚才那一个亲吻。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忽然清明。没有清明,只剩沉醉。躯体缠绕,醉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歌声不绝,喘息不断。面红耳赤。不知过了多久。包厢的房门被敲响,来人星眸里映见的便是这样一场活色生香的□□。随意踢落的高跟鞋,散落一地的冰块。晦暗灯光下他见不到所有,暧昧与情【-】欲的气息却扑面而来。都是成年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味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默然关上了门。沙发上餍足的两人穿戴整齐。陈溪何从不远处捡起了高跟鞋,蹲下金贵的腰身轻轻柔柔地替尹穗子穿上,像是西方中世纪服侍守护女王的骑士。“别欺负他。”陈溪何抬头,看见的是尹穗子莞尔笑着的脸,玩味与欢愉皆在她眼中。他也扬唇笑了笑,点了个头。尹穗子打开了门,顾希旅仍旧立在门外。看见出来的她与陈溪何,没有蹙眉也没有多问,只是挽过她的手,温柔地说着:“走吧。”尹穗子点头,又微微侧着身对立在门口的陈溪何说:“先走了,早点回家。”陈溪何自然笑着答应。两人款款而去,背影和谐且美好。他只记着的那句话,别欺负他。大家都如愿以偿,何必再去生惹事端。======================婚礼在秋天举行,在所有人期盼而又好奇的眼光之下来临。没有出国,选得就是北市。落叶纷纷,白色婚纱在特意摆放着的枫叶红中缓缓行过。万众瞩目下,一字一言说的是:我愿意。愿你所愿,心愿你意。浩大婚礼定格在那一刻,便成了永远。可世界上哪有什么永远,只不过是心甘情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