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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你知道吗?那六年光阴,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它让我从年轻,一步步走向了苍老……”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失去了什么?平静的话语,但闻听者的内心却传来钻心的疼。陆子初站在一旁,脸色有些发白,但很快又恢复了如常神色,淡漠中夹杂着冰冷。顾城牢牢箍住了阿笙的手臂,眼神深邃压抑,他想对阿笙说些什么,随便说什么都可以,但他最终选择了无声,一寸寸松开阿笙手臂,背转身,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街道里,晨间喧嚣声忽然一下子远去了,只剩下顾流沙压抑的啜泣声。陆子初握着阿笙的手,轻声说:“走吧!”编发,他们到家了-4-2811:37:341888漫长飞行,头等舱异常寂静。阿笙做了一个梦。熟悉的梦境里,她被人紧紧的抱在怀里,那么亲密的拥抱,仿佛能够挤出她胸腔里所有的空气。男人身体在颤抖,脸庞埋在她的脖子里,温热的液体灼烧着她的肌肤。她说:“别碰我,恶心。”……醒来,是因为有人在给她擦眼泪,指腹温暖,没有看那人,但却把脸转了个方向,埋在了他的颈项里。“做噩梦了?”陆子初单臂搂着她,指尖触摸她的发根,声音温润。阿笙摇头,该怎么跟陆子初说呢?神智清醒的时候,她每天都盼着能够回到中国,如今她终于坐上飞往中国的班机,反倒有些近乡情怯,害怕起来。太久没回去,记忆中的那些人,在沙漏中流失,她都快忘记他们长什么模样了。“梦里面有我吗?”陆子初看着她,眸光温柔如水。愣了愣,阿笙说:“……不清楚。”阿笙看不清梦中人,曾经以为梦中男人是陆子初。如果是陆子初,她是万万不会跟陆子初说“恶心”两个字的。如果是别人,那这个人会是谁?有时候她会想,这样的梦境片段,会不会是她失去记忆的一部分?又或许,这样的梦无关现实,只是她在睡梦中的天马行空。离得近了,阿笙这才发现陆子初眼睛里竟都是血丝。“有多久没睡觉了?”她发现的太晚,他在西雅图好像一直都没有调时差,好好休息过。陆子初没说话,嘴角隐有笑意,她在关心他,虽然浅淡,但他还是听出来了。该怎么告诉她呢?获知她在西雅图,他连家都没回,直奔机场。他那么迫切的想要见到她,担心她搬家离开西雅图,担心空欢喜一场。一颗心,忐忑难安,怎么可能在飞机上安心入睡?后来,在顾家看到她,痛心难过的同时,更怕是一场梦,种种情绪挤压,以至于盖过了疲惫。如今她开口询问,以他这样的傲气,是断不可能说出口让她担心的。面对他的沉默,阿笙并不追问,身体靠近陆子初,依偎在了他的怀里,于是之前陆子初再多的疲倦,在这一刻悉数化成了满心温柔。……飞机降落前,陆子初叫醒阿笙,她睁开惺忪的眸子,头发乱乱的,没精神的看着他,像个孩子。“头发乱了。”他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机舱内,空姐例行降落前安全巡查,回过头,就看到了这一幕。那是一对极为出色的男女,尤其是男人,容貌惊艳,气质雅贵,旁边的女子清新逼人,看起来很困,靠在男子肩上闭眼入睡。男子将女子一头长卷发,侧编成', '')('分卷阅读13 (第2/2页)
麻花辫,松散随意的搭在肩膀一边,露出光洁的额头,清新甜美。编完头发,男子垂眸看着女子,嘴角笑容撩人,带着千帆过尽,余留下的安静淡然。他说:“阿笙,我们到家了。”男色惑人,她在他眼里微笑-4-2811:37:351840抵达T市,已经是凌晨两点钟。阿笙体寒,一年四季,手足寒凉。陆子初和阿笙是最后下飞机的,他从行李袋里取出一件针织毛衣给阿笙穿上,阿笙这才发现她的卷发变成了麻花辫。抬手摸了摸,陆子初注意到,眸子带笑:“好看吗?”阿笙被他一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没有镜子,看不到。”陆子初双手捧着她的脸,俊雅的脸庞凑近她,鼻尖碰鼻尖,气息痴缠。阿笙不自在,刚想别开脸,就被他扳正,语调温和:“看到了吗?”灯光下,陆子初的眸子漆黑明亮,眼瞳里浮现出两个小小的阿笙。阿笙略显尴尬,长时间疏于交往,陆子初生活在她的回忆和幻觉里,反而在现实中很难轻易找回过往亲密,但这个男人是不容许她退缩的。她不答,他就一下又一下的亲吻她的唇,每亲吻一下,就会呢喃出声:“看到了吗?”阿笙沉溺在他的气息里,唇很烫,怕被人看到,也实在是脸皮薄,连忙小声道:“看到了。”闻言,陆子初笑了,这一笑男色惑人,魅力不可抵挡。“好看吗?”他问。“……还可以。”阿笙有些为难。夸自己好看,诸如此类的话,她说不出口。乘客已经陆续离开机舱。阿笙起身,睡得太久,恍惚下没有站稳,陆子初及时扶住她。于是下飞机,牵着她的手,再也不曾松开过,好像松手间,她就会再次摔倒一般。……机场大厅,经过六年时间洗礼,早已不复先前模样。如此陌生,反倒让阿笙意识到了时间的可怕。虽然是凌晨,但出口处却簇拥着很多接机人。此行,陆子初是极为低调的,但因为气质出众,所以不时有人向他和阿笙投以关注的目光。阿笙长时间没有深入人群,原本在西雅图机场就很紧张,如今更是满脸的茫然无措。在有心人眼里,陆子初无疑是个好男友,或是好丈夫。他左手提着行李袋,右手牢牢牵着阿笙,走的不快,配合阿笙的步伐,不时侧脸跟她说着悄悄话,笑容温暖。想来,他试图用轻松的话语让阿笙松懈紧张,好在阿笙笑了,尽管笑容勉强。两人走向出口,陆子初问她:“困吗?”“不困。”在飞机上,阿笙疲倦的睁不开眼睛,但当她踏上故土,反而没有了睡意。有谁能想到,就是在这里,机场大厅一别。从此,分离数年。走出机场,天很黑,灯光点缀着这座不夜城,阿笙低头走路,步伐迟缓,感觉像是一个老人。有这种念头的时候,陆子初紧了紧她的手:“阿笙,你看谁来了?”故友重逢,走出柳暗花明-4-2811:37:351796阿笙有一瞬间的茫然。夜风很大,阿笙穿着一袭白色棉布长裙,黑色针织毛衣,瘦削的身材,一看就是骄矜清冽的女子,但此刻却愣在那里,连表情都僵住了。阿笙没办法和故友惊喜拥抱,她有些麻木,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