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告状
随着卷入的官员增加,闹出的动静也是越来越大。看着滚滚而来的财富,李牧感觉事情要大发了。
以往的党争,都是以把竞争对手弄死为目的。今后的党争,还会增加一个目的——搞钱!
实在是太好赚了,入狱官员都找到了掏钱的冤大头。并且这些家伙,还老老实实的掏了钱。
舞阳侯定的目标,李牧最初准备打个七折完成。
领导嘛,画出来的饼总是要大一些。在具体执行中能够实现百分之七十,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
现在看来,他还是太保守了。
大虞的官员很穷,大虞的官员也很富。
关键是要找对人。
这次从内部击破,就是一次精准锁定。
找上的目标都是富裕户,又有把柄在别人手中,逼得这些人不得不破财免灾。
……
“通知东厂的人,让他们赶紧派人过来把钱提走!”
李牧神色凝重的下令道。
财帛动人心。
大量的银钱留在千户所,已经成了烫手山芋。
万一出点儿纰漏,他可承担不起。
为了看守这些财宝,不光调来了五百兵丁昼夜把守。李牧这个千户也是连续两天没有回侯府,吃住都在衙门中。
“遵命!”
亲兵说完,正欲转身踏出房门,李牧随即补充道。
“等等!
先派人请舞阳侯过来,交付时需要他做见证。”
涉及到上百万两的交易,他可不敢把希望寄托在东厂的节操上。
万一那帮宦官贪心病犯了,想要来个一锅端,李牧不确定自己能够扛住压力。
规避风险,永远是做官的第一守则。
顶头上司在现场,东厂的人若是起了贪心,第一个和他们对阵的就是舞阳侯。
从宫中出来的那帮太监,或许会为了利益和他们这些勋贵子弟翻脸,但绝对不敢对舞阳侯动粗。
搞不定皇帝外甥,还能搞不定太后姐姐么。后宫不得干政仅限于朝政,杖毙几个宦官根本不算啥。
真正在天元帝心中有份量的太监,也就最上面的几个。下面的小太监平常连皇帝都见不到,命不值钱。
……
乾清宫。
装病躲清闲的天元帝,还是被内阁大臣们堵住了。一时间唾沫星子横飞,都是过来告状的。
钱打点,在官场中属于潜规则。哪有这么大张旗鼓,就差把交易摆明面上玩的。
传出去丢了朝廷的人是小,关键是让皇帝尝到了甜头之后,类似的操作恐怕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一次。
到时候官员们就苦逼了,冒着身败名裂风险积攒下来的家底,都是帮别人预存的。
站在文官集团的立场上,一众阁老必须坚决抵制,彻底打消皇帝的念头。
就连打上了阉党标签的两位阁老,此时站出来强烈反对。
足以证明这次的玩法,有多么不得人心。
事实上,无论清流,还是阉党内部约束力都不强。
大家只是因为共同利益走到一起,当团体利益和个人利益发生冲突时,站在对立面也不奇怪。
本质上大家是合作关系,而不是隶属关系。
尤其是这些阁臣,每一位都有自己的基本盘。脱离了原来的党派,也能够自己拉出一座山头。
大虞朝堂上乱七八糟的党派,几乎都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