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大人怎么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弓着身子从正厅出来,见到知县便双手抱拳,十分谦卑客气。
当眼神移到祁御时,他眸子一顿,狐疑道:“这位公子看着气宇轩昂,不似一般人家,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贵人?”
“从前的确是贵人,可如今是人人喊打的流犯。”
知县阴阳怪气说了句,从始至终没给祁御一个正眼,反倒是对于村长的乖顺,他十分客气,“要不是他说能弄来粮食,本官也不会擅自带人过来,不知可叨扰了俞兄?”
俞文铮闻言,眼珠子一转,一下子猜到了祁御的身份,但他和知县的反应大不相同,恭恭敬敬对祁御行了个礼,“在下俞文铮,乃槐村里正,见过太子殿下。”
“太什么子,殿什么下,被发配至此,他不过是个流犯。”知县哼声。
“欸,知县大人话不可这样说,传闻太子殿下心怀大志,爱民如子,定是有什么冤屈误会才会如此,你我切不可怠慢。”
俞文铮的手放在知县手背上拍了拍,眼神十分诚恳。
这是流放以来,对他最尊敬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