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几成,为几个黄口书生所误,以至于此!」
杨嗣昌满面的愁容,颓废的坐在中堂的坐椅之上,想起白日间的一切,终究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如今南寇北虏,正值多事之秋,国家疲惫,他身为兵部尚书,比谁都要更清楚如今的时局到底有多么艰难。
上任兵部尚书之后,杨嗣昌才真正的明白了如今大明如今是到了怎么的一番田地。
千钧的重担积压在他的身上,各种各样的事务堆积如山都要他来决断,刚过天命之年,但是杨嗣昌脸上的须发却都白了大半。
那些假仁假义的朝臣,脑子里想的尽是争权夺利。
那些满口忠君爱国的人,其实尽是巧伪趋利之徒!
「虚谈废务,浮文妨要,空言误国,当真害人!」
陈新甲坐在右首,此时神色颇为愤怒,眉目之间也如同杨嗣昌一般布满了愁容,恨声道。
他说的话带着些许的四川口音,他原是四川长寿人,青年中举之后便离乡为官,虽然过去了多年,但是仍然乡音难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