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已经被笔墨纸砚,和蹩脚国画占的满满的,廖奇笑的包袱实在放不开,只好抱在臂弯里,就像抱着一只波斯猫。然而,牛祥东仍然在浇花,看也不看廖奇笑一眼。
廖奇笑站在那里,尴尬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咳嗽了一声:“牛老师,麻烦您给看看。”廖奇笑说着解开了包袱,紧接着又露出一个包袱,廖奇笑又解开第二个包袱,紧接着又露出一个包袱,廖奇笑又解开第三个包袱,这才缓缓的露出了古瓷瓶。
牛祥东很敷衍的瞥了一眼,哪知,这一瞥,牛祥东顿时就惊呆了!
牛祥东急忙放下手里的喷壶,走到野兽派桌子的后面,将满桌子的杂物随手拨到旁边,然后戴上手套,戴上眼镜,小心翼翼的,把廖奇笑手里的瓷瓶,接了过去。
牛祥东举着放大镜,围着那个瓷瓶转来转去。
廖奇笑很紧张,他仍然把两只手攥在一起,就像当年等待高考结果似的。
等了好半天,才听见牛祥东说了一句:“这不是现代仿品,这是宋代哥窑的真品!”牛祥东说着,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将视线转向了廖奇笑:“这件宝贝,你是从哪里弄到的?”
“嗯……”廖奇笑迟疑着,他不太擅长说瞎话,更加不会编一个祖传的故事,迟疑了半天才,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不瞒牛老师,我是在一间废弃的公厕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