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人’本身,就应该感到满足。”
它抓着树干,用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方式攀爬到了阶梯之上,它喘着气,看着那位正在从树干之中挣扎着爬起来的人,它说着话——一种只有它自己能够听见的话,它的语言系统并没有被搭建出来,现在的它说出来的言语,落在对方的耳中应该只是一种——
——嘶吼。
这是楊木听见的声音,那是一种嘶吼声,杂乱的嘶吼,将一切用于构筑语言的声音拆分开来,打乱,用不同的方法拼凑起来,并且加上各种奇怪的效果,反正,并不是她能够理解的声音,她也不会去在乎这一点。
她抓住罐子,把管子伸入到喉咙之中。
……现在的身体交给我。
她告诉她自己,告诉那个存在于自己身躯之中的意识,这一具身体的使用权在她的手中,只有她才能够使用自己的身体,在这种近乎命令的意识流入到自己的四肢之中的时候,那令人反胃的液体再一次流入口中。
然后流入到喉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