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三种,就是他们自己,也是他们那里被称为人的东西,在他们的观念之中,燃料,原料,人,这三种存在已经是不同的物种了,当上洛那边的三日月分部发现那些人的时候,他们已经制造出了一个工厂,小型工厂,用骨骼、血肉那些东西构筑而成的工厂,他们把那恶心的东西称为生物科技技术,根据记录,当时负责处理这起事件的神使在看见那堆东西的时候直接产生了生理性不适。
白肉命尊的事件在三日月的记录之中也算是一个很少被提及的事情,毕竟那些疯子做出来的事情直接导致了不少人的死亡,从某个角度来说,这是三日月的失职,因此在这件事发生之后,三日月大力清扫过一段时间的邪教徒,直接把除了那几个底层之外的所有邪教徒一网打尽,就连在底层之中的那些也收到了波及,稍微严重一些的邪教徒也被处理掉了。
白肉命尊,这个避而不及的名字,现在重新出现在了鹦鹉明末的耳中。
“他们发现的那一台‘仪器’,我们姑且这么称呼那玩意,用骨骼和血肉制成的小型仪器,那种东西只有白肉命尊的信徒才会这么做,恶心,真的恶心,还好你没有看到的那东西……哪怕是再虔诚的人看到那东西都会反胃。”
安冰骂骂咧咧地说着,他拨弄着手中的那一枚骰子,让骰子在手指之间灵活地打转,神奇的是,不论安冰怎么摆弄着骰子,当他停下的时候,画着六个红点的那一面总是在在上面,鹦鹉明末在最开始还是有点疑惑过那枚骰子,在得知安冰的信仰之后这点疑惑也就消失了。
安冰是鹦鹉明末的前辈,严格来说,是负责带鹦鹉明末了解神使相关信息的人,在鹦鹉明末开始接触三日月的时候,安冰就是她的导师,安冰是一个很神奇的人,他虽然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但实际上已经是接近五十岁的老年人了,他的身体素质和外貌却依旧如二十岁一样健康,他也很健谈,或者说很幽默,只可惜安冰的幽默是属于他那个年纪的幽默,不论是对于鹦鹉明末还是别的人来说,这种幽默就颇有一种时代的冷笑话的感觉了。
安冰看起来倒是挺无拘无束,他把腰牌挂在腰间,但是没有穿黑袍,而且脸上也没有戴面具,只是挂了一个墨镜,镜片很黑,黑到鹦鹉明末都不知道安冰该怎么透过那镜片看向外面,只能说不愧是三日月的人,戴个这么黑的墨镜都影响不了他的视线。
“到底是什么样子?”鹦鹉明末问道,“让我有一个准备。”
鹦鹉明末口中的准备并不是心理准备之类的东西,而是要在最快的时间内了解到她可能会见到的东西,这样子在见到第一眼的时候才不会因为对于未知本能的好奇和畏惧而失去最快的反应速度,只有把脑海之中的未知和好奇填满,才能够在建立起那个模型,然后在看见位置的第一时间把脑海之中的模型和所见事物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