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乡大龟里,徐氏府邸。
徐山满脸忧愁。
“季弟,我听说渔阳是北方苦寒之地,到了冬季,人吐一口唾沫在地上,就能凝结成冰。咱们这些南方人去了,多有回不来的。你这次应征戍役,我心里真是放心不下啊。”
木案后,徐庄正低头擦拭着手中佩剑。
听到兄长关切的话语,他抬头道:“乡人夸大其词罢了,伯兄勿要忧心。这次服役,咱们阳夏县是由左尉带队,他素来信用我,自不会让我受苦。此行反倒能积累些阅历经验,待我服役归来后就能去县中为吏。”
“说的也是,有左尉照顾,此行你定然无事。”
徐山颔首,又想到一事,转而低语道:“平安里的吴广和你仲兄之死脱不了关系。那夜他独自追踪出门,回来后对人说没有抓到贼,可自从那日后,你仲兄便彻底失踪,想来是折在此人手里。这一次他也被征召前往渔阳服役,你若记念兄弟之情,当寻机为你仲兄报仇。”
徐无知的失踪,是徐氏兄弟心中的痛。
当时碍于名声,他们不敢有所动作。
一直到数月后,掘洞贼人的事件彻底从乡人口中淡去,他们才开始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