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六的早晨。
太康乡的各条道路上,到处都有挑着竹筐,担着稻谷欲要前往乡邑缴纳田租的农夫。
许多人挑着沉甸甸的粮食走了七八里路,身疲人乏,便立在路边休息。
在一处岔路口,便有许多人停下歇息,说些闲话。
“刘家的女子,你一个妇人挑这么多东西,累着了吧。”
一个中年农夫打量着旁边的瘦小妇人,不住的摇头。
妇人身高约六尺,脸色蜡黄,肩上挑着的粮食虽然比他人要少,但和她瘦弱的身体相比,又显得实在太多,像是要将她的身体压垮。
听到旁人这话,那妇人苦笑道:“这有什么办法,男人被官府征到北边做戍卒,家里只剩老的老小的小,可地还是要种,田租还是要交。不瞒你说,今年收割的时候我这腰就伤了,现在能将粮食挑到这里,已经是用了半条命。”
妇人羡慕的望着十余米外,正有人牵着一辆牛车在大道上缓缓前行。
相比周围肩挑手扛,满头大汗的农夫,牵牛的隶臣走的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