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岂能为他人做嫁衣,益州是他的益州,荆襄之人也配染指。
至于他和赵熙说的东征之事。
到时候面对巴郡的叛乱,当今益州,统帅之人,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赵韪本是巴郡安汉人,对巴郡地理熟悉,现下又统兵,帐下校尉庞乐和李异皆是骁勇之辈。
懦弱的刘璋小儿怕是要到自家府上来请自己出师,他眯起眼睛,仿佛看到了刘璋在自家门口候着的情况。
‘讨平巴郡,舍我其谁。’赵韪胸中豪气顿生。
居于成都,他犹如笼中鸟,网中鱼,若是领兵东征,就如同鱼入大海,再也不受羁绊了。
到时平定巴地,再图蜀郡,益州只在指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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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鞞。”甘宁在楼船上指着远处的城池对沈弥说道。
“到了牛鞞,成都就不远了,到时,文渊当可知刘使君的风采。”
沈弥微笑的点了点头,他和娄发被甘宁说动,决定投靠新任的刘使君,不过在这之前,他们需要先见一见刘璋再做决定,甘宁拍着胸脯表示引荐的事交给他。
于是沈弥将部曲交给娄发暂为代管,留娄发在巴郡,由他跟随甘宁前往成都,考察刘使君的为人。
离成都越近,他的心情也越激动,同时也越发紧张起来。
他的出身很不好,比不上甘宁这个寒门子弟,就连甘九那个婢女的儿子都比不上,这让他有些担心,在面见刘璋的时候,他的出身可能会惹来刘璋的厌恶。
他现在希望刘璋正如甘宁所说一般,不计出身,唯才是举。
这时一艘蒙冲从斜刺里窜出,挡在了甘宁所在楼船的前面,逼停了正在行驶的楼船。
甘宁皱起眉头,赶到船头查看,沈弥跟随其后。
只见这只形狭而长的蒙冲上并没有用牛皮蒙船覆背,因此没有东西遮挡他们的视线,他们一眼就看到了船上的人,并认出他的身份。
随即甘宁让人放下梯子,让蒙冲上的人登上楼船。
“甘渠帅,沈渠帅。”皮肤晒的黝黑娄七登上楼船的第一刻,不顾大口喘着的粗气,拱手向甘宁和沈弥见礼。
见娄七如此状态,甘宁解下腰间酒囊递给娄七。
娄七也不推辞,接过酒囊,痛饮数口,气息也逐渐平稳下来。
在甘宁和沈弥出发后,他受到娄发的命令,前来追寻甘宁的船队,驾着速度较快的蒙冲,他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两人。
“可是巴郡有事。”沈弥开口问道,他知道娄发的性子,不喜言语,一般的事情他自己就会处理好,不会与外人说,如今派人来追,当是巴郡有什么大事。
娄七从胸口处取出一封信件,并说道:“某家渠帅遣某来时,说此件极为机密,还请两位渠帅入屋内一览。”
甘宁和沈弥自无不可,娄发如此谨慎的态度让他们意识到了什么,巴郡当有大事发生。
一刻钟后……
甘宁对甘九说道:“好生约束部曲,莫要生事,我和文渊先行一步。”
随即甘宁和沈弥从楼船下到蒙冲上,驾着作为快船的蒙冲破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