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干的故居,在张家祠堂一侧,名叫“半月居”是在张元干老旧的土屋原址上,进行修缮的。据说,这个原址是张元干的后代,于明朝末年(公元1643年)重建的,至今已有365年的历史,旁边还有“水月亭”、“寒光阁”、“雪洞”、“紫竹假山”等遗址。
那天,当我们走进半月居时,依旧可以看到旧材旧木撑起的张元干故居,上面挂有许多诸如“文魁”“进士”之类的牌匾。而新建的月洲张圣君祖殿于今年7月份正式落成。占地面积400多平方米,仿古木石结构,单层一厅,四周建有回廊。张圣君祖殿于张元干故居上方山头上,与竹林、李林、古树、小溪形成一个有待开发的旅游小景区。
事实上,这是嵩口镇月洲人一直以来为实现开发旅游梦想,所付出的努力。这个古镇曾经有过辉煌,也有过许久年月的沉寂,直到2008年被评为第四批中国历史文化名镇,古镇的名字,才重新进入人们的视野!所以,我们不能不说,很多历史,总有一段时间的静默,让岁月的流沙,再做一次美丽的精淘。
这是一个过程,因此,只要嵩口人有梦想,月洲人有信心,我想,他们发展旅游业的梦想,总会在不远的将来实现。
北伐时期,蒋介石先生曾带兵至此,并在山顶的大石壁上,留下一段记忆性的文字。十九路军抗战时,也曾在万安堡留下铮铮誓言。同样,解放战争时期,人民解放军也是从永泰的嵩口镇直入福州。因此,嵩口古镇,历来是兵家重地,这也使得她扬名闽中。
正因为如此,嵩口镇能保持着这么完好的古民居,也是一种奇迹。在这里,不但时常会有兵患,而且,时时会有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匪患,这些古堡山庄,所留下的枪眼哨眼,无不说明当时的民众生存堪忧和无奈。
这就是古镇嵩口,她既承载着来自于四面八方的繁华,也承载着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嫉妒和压力,这也正是她能够写入历史并成为名镇的必然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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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嵩口在地理位置上,她和尤溪、仙游、德化、闽清4县结合在一起,但是,在只有一山之隔的两地之间,我们发现,嵩口地区的语言,与福州的方言相同。而与戴云山只有一山之隔的德化,说的却是闽南语。这让我们不得不承认,对于交通不便的古人来说,山和海的微小距离,阻隔着人们漫长的亲情!
同是一山相处并且不远的闽地人,因为一条山脉相隔,形成不同的语言和风俗习惯,这只是在古代交通不便的情况下,才会产生的结果。晋江东溪与闽江大樟溪,同是发源于戴云山山脉的东西两则,晋江东溪发源于戴云山东麓,而闽江大樟溪发源于戴云山西麓。东麓的晋江流域一路下来,养育着闽南的语言和风俗习惯;西麓的闽江流域一路下来,养育着闽中的语言和风俗习惯。
尽管如此,作为四地交界的中心点——嵩口,却不断产生文化与风俗的交融,让一个从闽南而来的我,不断与似曾相识的故事和情景交相碰撞。我想,这就是文化吧!
天上的毛毛细雨还在继续与我们作对着,乡村的红泥巴沾满旅人的征鞋,摄影机用胶纸包裹住身子,一个乡村冬天的故事,在悄悄地进行着。白色的梅花开了,红色的柿子落了;只剩下一片两片的红树叶子,在危险的风雨中飘摇;而羞涩的冬天在远山,在雨雾中,朦朦胧胧
这就是古镇嵩口。舍前的鸡叫着,河里的鸭游着,圈里的猪哼着,山里的羊咩着,坡上的牛哞着;古民居的阿妈笑着,细雨中的阿公忙着;桥头上的女孩子,放下漂亮的单车,俯看着河里作业的铲车;古厝里的小伙子,立于堂前,将一粒象棋子圧入大爷的阵中,并且说道:“将军”
我所看到的,是嵩口古镇冬至那一片片竹林,护送着新抽的冬笋;我所看到的,是月洲小村寒冬那一株株李林,蕴含着新年的雪花而大樟溪,静静悄悄地流淌着,养育着古老的嵩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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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分,我们邂逅着许多嵩口风味小吃:水晶饼、糍粑、九层粿在八闽大地,这些署名的风味小吃,到处流行。
在我童年的时候,母亲蒸好了qq九层粿,并切成一片一片小小的方块,我会问为什么九层粿会有似合亦离的感觉?母亲说:这是要下功夫的!先在蒸笼里,倒入一层薄薄的籼米浆蒸至七、八分熟;然后揭开锅盖,再加入一层薄薄的籼米浆蒸至七、八分熟;依此类推,将籼米浆加至第九层并蒸熟,九层粿就做成了!
在我的故乡闽南,也有这一道传统的风味小吃——九层粿。因此,这道美食的工艺从何而来,从哪里开始?似乎无须考究了!但是我想,八闽大地之为一家,当我们来到这个不老的古镇时,我们品尝到童年时节的美食——九层粿!让我们想起童年,想起昨天;想起传统,想起故事;想起一道美食,能够翻山越岭,在八闽大地上流传
于是,我知道,在闽南中和闽南,只有一山之隔,那就是戴云山;于是,我也知道,在嵩口与德化,只有一山之隔,那也是戴云山今天,山没有阻隔了,却形成两种方言;而在每一个喜庆的日子里,他们一同蒸着qq的九层粿